商周时代的陶文,主要见于山东莒县、章丘城子崖、邹平丁公、日照,上海青浦崧泽、马桥,浙江良渚,河南偃师二里头,郑州二里岗、新郑、登封、阳城,广东佛山,河北磁县下七垣,江西清江吴城、万载榕树窝、鹰潭角山,山东沂源,河北藁城台西,河南安阳,陕西武功、岐山、扶风、凤翔,湖北宣城。在这一漫长的历史时期内,陶文并不发达,与之相对应的是甲骨文和青铜器铭文,可以进行对比研究,而同址出土者多为器物编序号码、族徽记号,文字最多者为山东沂源出土的商代陶文共有十一个单个刻画,但不能释读。与之同期的商代通行文字尚不止于此,我认为只能在文字大背景中是一个另类,并不能代表商代文字使用的通行状况。从刻画方式看,这一时期还没有出现陶戳按抑文字的状况,大多为手工随意信手而做,表现出更多的率意性;从文字的内容考察,不同的陶器上有着相同的文字,如陕西岐山出土的陶器上的“周”字,书写都有着极大的稳定性,并且表现出了一致性,到了这个时候生产量的不断增加,陶工为了避免过多的重复,刻制陶戳的愿望就产生了。
这时期的陶文多为一器一字,陶器的表面积和文字的占有面积之间有着很大的比例悬殊,依据现有资料进行比较研究,陶工都是固定地占有一定的书写面积,没有铺天盖地的那种书写思想,把更多可以书写的面积让给空白,表现出中国文字在空间中的约束性。同时表现出了陶工对空间的把握意识,虽然有些文字书写气度上十分奔放、恣肆,但都很难跨越他们心中长期形成的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