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曼的解释同样让我感到新鲜。更新鲜的是,在这段话里,史蒂曼把漫画说成是一种“暴行”。
我马上想到廖老关于“幽默画”和“战斗画”的说法。廖老还仅仅说是“战斗”,史蒂曼已经把漫画看作是“暴行”了。
廖冰兄首次出现是在上世纪二十年代上海的《时代漫画》杂志上。后来,也就是四十年代时,他创作了系列漫画《猫国春秋》,讽刺国民党的统治。廖冰兄就是以这样一组漫画表明了他的立场。所以,他自认为是革命的和战斗的漫画家,也是言之成理的。
可惜,解放后,廖老的“战斗”越来越不受欢迎了,因为有领导人说过,对于人民,我们不需要采用“鲁迅的笔法”。廖老的漫画,在某种意义上也就是“鲁迅的笔法”。
到了反“右”运动时,廖老这样一个战斗的漫画家就成为“右”派。
但是廖老不服这口气,他不认自己是“右”派,只认自己是战斗的漫画家。
不过,廖老不会认为漫画是一种“暴行”。史蒂曼却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
把攻击对象变形,就形同于“施暴”。从这个意义来看,漫画不是“暴行”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