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澳大利亚的考拉做出类似的误判后,我才知道课本上把动物作为大自然代理与文化象征混为一谈的定义是错误的。人们认为考拉亲切,温暖又可爱,关于这点我很确定,因为在澳大利亚政府把考拉送到弗雷谢科动物园保护之前,1959年的春天我就用了两周时间向《旧金山观察家》的读者们呈现这种我自己‘发明’的生物。
《观察家》是赫斯特报业中的一家,特稿编辑是一个不会忽视良机的人,因此作为那里的记者我被派去准备预开账单。对动物少之又少的了解,并不像童话书或迪士尼动画片里的那样。我剽窃《不列颠百科全书》(树袋熊,灰毛,夜行动物,喜食桉树叶),但大部分内容我都依靠A.A。米尔恩的《小熊维尼》、冒险王兄兔弟的故事和泰迪·罗斯福总统的档案图片,他与1903年布鲁克林一家创造泰迪熊的玩具制造商同名。
坚强,亲切,聪明。来自澳大利亚与新西兰的考拉是全世界的小伙伴。它到机场的那天,我捧着了一束裹扎在锥形纸里的玫瑰。特稿编辑了解到1940年代他在好莱坞的生意,于是用心拍下了我热情欢迎‘泰迪熊’并温暖拥抱的画面。“在荒野中发现的迷失的孩子,”他说。“莱西回家了。” 但那只考拉并没有跟着电影剧本来。它被闪光灯惹怒,拼命地抓我的头和肩,它的血流在我的衬衣和领带上,撕碎了玫瑰花,还在我的西装和鞋子上撒尿。
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并没有登报。照片在麻烦开始前就已拍好,因此次日的早报上有我们:考拉和我,人和兽愉快的相见。《旧金山观察家》自己的克里斯托弗·罗宾(小熊维尼里的小男孩)和王兄兔弟,泰迪罗斯福和小熊维尼被笼罩在一个完美童话的光辉中,就像曾经神话中的伊甸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