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安东尼塔·冈萨鲁斯的画像,拉维尼亚·方塔纳作,公元1595年,布卢瓦城堡博物馆藏)
世界上其他地区的人们各自发展出一套将动物尊崇为神的关系,但在欧洲的剧院里,它们是自然和科学的老师。越是了解到它们“相似但不尽相同的特点”,它们就越发显得惊人。公元前30年,维基在他的乡间别墅里饲养蜜蜂,这不禁让他在四本《农事诗》中钦佩它们的工作原理——“黎明时分,它们从大门涌出——并非是去游荡”;称赞它们的公共意识和共同利益——“它们共享城中的房子,/通过崇高的法律去生活”;赞同它们的贞洁——“它们的祖先放纵/去繁衍或老去/它们的身体宛若维纳斯。” 公元1世纪,老普林尼的研究证实了他的快乐:动物界的奇观是如此的独特,以至于拿来比较出人类“是唯一一种一无所知并且不能自学成才的动物。他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不会吃饭,如果没有自然的驱使他什么也不会做,只会哭泣。”
以科学的方式看待罗马诗人兼哲学家格瑞克所写的动物,中世纪的基督教增添了科学小说的另一面——不能信任任何或所有大自然的代理,直到或除非它们在一个标志(十字架)前受过洗礼,或是把它们赶进个寓言的笼子里。在十世纪圣经的说明页和哥特式大教堂的玫瑰窗上,蜜蜂被认为是希望的标志,乌鸦和山羊被指作撒旦,苍蝇表示欲望,绵羊和鸽子则是基督的化身。并非建立在某些动物非凡的天赋上,取而代之地,是圣父创造了那些神秘的物种,其中有龙(巨大,形似蝙蝠,口中喷火,带刺的尾巴)和独角兽(白色身子,蓝眼睛,额上有根独角,尖端呈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