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无题,来自《新动物》,埃里森·亨特,2007年,数字图片,30" x 50")
待在道场的三个星期里,对于那四个披头士,他们粉丝不知道的事我也是一无所知,关于马赫西要比以上的‘第五级意识’的事实了解的稍多了一些,“一切都变得有趣起来。” 但关于猴子,我发现它很特别——并非一只宠物或全世界的小伙伴,也不是一个寓言故事,一个电影演员或实验室的试验品。我到达两天后发现一只站在屋子门对面的树上(这个屋子仅一个房间,粉刷石,没有窗户),我被安排进那间小房子里,它在修道院下门的附近。又过了两天,我进进出出时它总是在哪儿,我突然意识到是我正在被猴子盯着,并非是我在观察那只猴子。
第五天的早晨,我给它了一片面包。随后,下午又给它半个橘子,它理所应当地接受了,没有感谢的意思,更别说心存感激或欣喜若狂。它的态度给我的感觉是我已慢慢适应这个国家的风俗习惯了,后来在一个同样的夜晚,马赫西的一名得力助手——披着袈裟名叫Raghvendra的和尚——证明了我的感觉是对的。他说在印度,灰色叶猴很吓人,它被认为是神猴哈努曼——哈努曼是印度教中治愈和崇高的猴神的名字——它因陪伴着朝圣者而受到尊崇,所以拥有许多跟牛一样的特权:可以自由自在地抢劫大排档,随意掠夺粮食店。
不管出于怎样的原因,它的动机可能是混杂的。接下来的十天,这只猴子总是在我右膝高度处凝神,在净化思绪的道路上陪伴着我,我会给它一些过期的巧克力块儿或是干奶酪的碎渣。如果我正在会客厅听马赫西谈论毗瑟擘(印度教主神之一,守护之神),猴子就会舒服地坐在波纹铁皮的屋顶上;食物会摆在阳台上,在这儿门徒们可以领到他们日常定量的米、茶和无味的菜,这时猴子就会在餐桌后的葡萄架上逗留,观察我朝它扔烂萝卜的机会。
当我最后一次清晨时分从石头屋的竹门里出来,走在穿恒河渡口的路上时,猴子并没有站在附近的树上。可能它已经知道我的时间到了,它所做的一切,那慢慢掌握漂浮不定的未知语言的朝圣者也可以做到。再说,也有可能它并不知道我要走的事情。但可以确定的是,它压根儿不在乎。它继续前往别处,对于那些显然并非宇宙声音的其他声音感到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