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掌握大构图的气势,如《戈壁春居》那幅表现吐鲁番地貌气象的作品,古人无此皴法。”在张仃看来,赵振川能出如此精品,是因为他“不断地在下面跑,深入生活,完成了大批量的作品”。
《戈壁春居》“明显带着试验性”,评论家孙克赞叹赵振川“用了新的皴笔,以浓、淡、湿黑和朱红、土绿画了一张很有味的画”。
“他通过师造化,认真体察创作对象,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绘画语言。他在对中国北方黄土高原的反复描绘中,结合前辈的成功经验,逐渐发明了自己独特的表现语言,是迄今为止,表现北方土质山水、黄土质感最传神最成功的皴法之一。”胡马认为,“八五”美术新思潮后,赵振川不声不响,只埋头写生,进行试验,此时其山水画创作已然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他“用辛勤的劳动作出了最响亮的回答”,用自己在技法上的创新和突破,“低调”回击着当时美术界的各种质疑。
1989年5月,赵振川创作的《苍凉古原》入选全国第七届美展。同年9月,他赴新疆写生。1990年5月,在完成近百幅水墨写生画后,赵振川返回西安创作完成了《戈壁春居》《天山牧歌》等40余幅作品,而其年终作品《五月天山雪》参加了中国画研究院第三届院展。
“记得十几年前,正是苹果花盛开的春天,我到新疆伊宁,应一位苹果园主人的邀请,去他们家做客。主人的小土木屋坐落在园子的一角,土木屋上挂着红门帘,屋子里地上铺着新疆民族特色的大地毯,地毯上的小桌摆满食品,土墙四壁的小窗挂着粉红色的窗帘,温和的阳光射入屋内,洋溢着温馨。主客围绕小桌盘腿席地而坐,吃着香喷喷的点心,喝着热乎乎的香茶,热情的主人弹起冬不拉,欢乐的维吾尔族音乐使小屋里充满笑声。”在早年的回忆文章中,赵振川这样描写新疆这片神奇的土地。
这种机警、敏锐的洞察力源于赵振川对大西北的真挚的热爱,这里的山山水水、沟沟壑壑他烂熟于心,这里的淳朴民风、暖暖温情他难以忘怀。“我以为深入生活,除了写生、拍照外,和当地的老百姓交朋友,对于体验当地风情,了解当地情况,增加对生活的记忆大有好处。对生活从外在的观察到内在的理解,由感性的认识到理性的认识,能够全方位地增加创作欲望,提高创作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