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果2010年 69×67cm纸本设色
获救之物:本质与诗意
谈论色彩我们能谈论几分成色?色墨不言,自呈无限底意。我注意到佴旻之蓝,神秘而蕴含柔情;我观佴旻之红,恣意而不滥情;我赏佴旻之紫,高贵而不倨傲; 我睹佴旻之褐,神秘而寥廓无际。有时,杨偏爱用玫瑰红,画家有情,而玫瑰亦有意,他爱它,它就静静开在瓶中,绽放于窗前,那玫瑰又似乎在报答画者之爱,似 乎画家是种下它,而不是画下它。有时我思睹那玫瑰,觉它充满诱惑,那自然是非肉欲的诱惑,那似乎是有一个神秘之人在另一个世界的窗口摆放的一个信物,它提 醒看到它的人,可以到那画里的世界去。我看佴旻的太行山图,见他用大量的赭石色系表现太行,于我有限的美术识见,赭石在中国画色系中本常做配料色之用,但 在杨这里使它恢复了色彩的本相,当他大胆的大面积晕染太行时,它的太行是彩色的,它的赭石之土石,是彩色之歌吟。他这次是用简约而诗意的纯色写下他幻想中 太行形态和梦幻。我终于发现色墨于佴旻而言,实乃他借物言志的诗句了。因此诗画源这一古老说法,于佴旻这里重获了它崭新的意义。
什么是艺术的真实?艺术的真实必须包含艺术家的态度。艺术不是对现实描摹照本宣科,不是画得很像而已。我见过一个名头不小的艺术家自夸他画爱因斯坦画得像,我不 认为这值得炫耀。艺术家的创造必须有一种态度,一种目光,一种可传达的态度和可共享的目光。说艺术家通过作品教育世人是不妥的,但艺术的确具备启发之功 能,让世人看到凡俗眼未见之相。因此此间艺术家素养和修为就至关重要了。这决定艺术家将唤起物性中什么样的本质。因为粗鄙的艺术败坏人心,而美好的艺术则 给我们以慰藉和鼓舞。在杨看来,本质是一种高度浓缩的诉诸于直觉的艺术气象,它即包含趣味也包含对趣味的体悟。它是一种如此真切不可替代的东西,因此杨自 有其对艺术好坏判断的决不妥协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