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孟林
能不能有一部分的中国艺术家能够慢下来,潜心地做一些原创的东西。越是在条件好的情况下,越需要艺术家有一定的定力。
提起高名潞,熟悉艺术领域的人总会第一时间想到85新潮美术运动。作为这场运动中的重要精神领袖,高名潞多年以来一直都在密切关注艺术的走向。一方面他回望历史,另一方面,他又密切关注现实,同时他也在不断扩展自己的阅读领域。这些最终汇集成了《西方艺术史观念——再现与艺术史转向》一书,这本刚刚由北大出版社出版的新书,其实从签约到成书中间经历了十年时间,而高名潞完成此书的写作,则用了二十年。
因为这本书的出版,记者的记者对高名潞进行了一次专访。在采访中,他除了介绍这本书的写作背景外,也提到了他对中国当代艺术的观察和思考。他认为不论是艺术研究领域还是艺术家的创作上,目前都缺乏原创性。在研究中更多是翻译西方的著作,但没有形成自己的理论体系和对话机制,而在艺术创作上,他希望中国当代艺术能够沉下心,有定力。
“我们不能光翻译和介绍国外作品,也应该有批评”
记者:你在《西方艺术史观念》的发布会上提及,这本书不仅仅关于艺术,还融合了包括艺术史,哲学,美学等多个学科的内容。这么大的工作量,你准备了多久?
高名潞:其实我对艺术史很早就有兴趣,始于上世纪70年代末。1987年,我发表了《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主要是谈美术史的写作。到哈佛大学读博士的那段时间,我比较集中地研究了艺术史。后现代起来后,学术研究兴起了跨学科的趋势,这跟我的兴趣很相符。哈佛大学的老师在授课时,对康德,海德格尔,福柯这些哲学家都有涉及。后来在研究和教学中,我也一直把这些东西都结合起来,而且自己搜集了不少的书籍。整个过程持续了有20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