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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扇面5块一张的时候 黄胄人物画居然要60块(组图)

2017-04-21 13:49 文章来源:ART一点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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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8月4日的《体育报》第三版的“百花园”专栏、1961年6月1日《体育报》上刊载的丰子恺作品1958年8月4日的《体育报》第三版的“百花园”专栏、1961年6月1日《体育报》上刊载的丰子恺作品

1952年毛泽东主席为中华全国体育总会题词“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清晨公园一角》和《旧时代的老人》两件作品即是丰子恺为相应国家发展体育运动所作。两件作品共同发表于1958年8月4日的《体育报》第三版的“百花园”专栏中,通过漫画的形式,向广大群众宣传。无论是积极锻炼,还是宅在家中,姿态神情,惟妙惟肖,皆属丰子恺笔下难得的题材。在运动锻炼重新为人们所关注的今日看来,亦当有着强烈的认同感。

《天气清和》系丰子恺为迎接1961年的儿童节所作,画中的小朋友分坐两船,双桨推开波浪,岸边杨柳弯腰,迎面吹来凉爽的风。设色干净鲜艳,清和夏日之气满纸。画中所题“用力用力齐用力,追过前船争第一”一句,则出自广为流传的德国儿歌《划小船》,歌词入画,更增添了画面轻松活泼之感。此件作品刊登于这一年6月1日的《体育报》上。既表现了节日里欢乐的气氛,又以赛船为题,与体育主题相吻合。

/ 四 /

当时的报刊美术作为最广泛的大众传播渠道,邀请到的都是名家大牌,这于而今的媒体时代是难以想象的。

《体育报》的这批作品,涵括丰子恺、黄胄、叶浅予、吴作人、陈半丁、费新我、许麟庐、刘勃舒、蒋兆和、张乐平、范曾、袁运甫等众多名家。这不是个例,当时作为儿童文学创作黄金时期的刊物《小朋友》,则约请齐白石、李可染、丰子恺、关良、程十发、黄胄、张乐平等画家创作封面、插图;而老漫画家华君武在五十年代初任《人民日报》社美术组领导,常邀请张光宇、叶浅予、丁聪、张仃等作画。

一些急稿,夜里甚至需要艺术家们到办公室现场作画,画家们从无二话。

《体育报》这家报纸的特色是一贯重视刊头、标题和版面装饰,同时,这又是一张专业报纸。《体育报》的创刊者针对体育媒体美术的“先天不足”做了大量工作,常常组织作者看体育比赛,现场速写,到运动队体验生活;对于一些来稿,还要“救死扶伤”进行修改,尽量做到完美无缺。

在漫画家毕克官的回忆里,可以想见当时工作的紧张。每到下午三、四点钟,他常常接到各大报社编辑的电话,一放下话筒,就立马查阅相关资料,开始构思酝酿。

报纸印刷不等人,骑车也想,吃饭也想,甚至上厕所也继续想,这点倒是和现在报纸的死线(Deadline)别无二致,电话里约好,夜里11点钟通讯员上门来取稿子,第二天报纸就印出来了。

“我住在大雅宝胡同东口,那几年,半夜一听摩托车声,我便出门交画,邻居就知道是报社来我家取稿了。”

1959年的第一届全国运动会——某晚,所有人正屏息拭目以待名将穆祥雄是否可以打破世界纪录,《体育报》编辑部里的气氛同样紧张到了极点。老报人一早就把画家请到了报社,商量构思今夜的新闻配图。只等记录打破的那一刻,立刻动手画。当场组稿、就地修改。

/ 五 /

艺术家对艺术,满腔热情与渴望,报人与艺术家,交往都凭借一颗真心,彼此平等,亦互相促进。

将这些《体育报》画稿留存至今的,是一位著名的老报人,也是一位美术工作者。

也是在上世纪50年代,老爷子从央美绘画系毕业后进入出版业,后成为《体育报》创业参与者之一。印象里,他总是戴着那顶标志性的小帽,称自己为“报纸的日常美术工作者”,他与画家们兴之所至,也常常一起挥毫泼墨。

在特殊年代,画家们境遇严峻,大家都敬而远之。报人与画家,经历了怎样一个时代?

荣宝斋门口被贴了“叶浅予翩翩起舞,臭黄胄骑驴来访”的对联,黄胄的上万件速写也统统烧掉了。

黄胄一度暗下决心,要远离给他和家人带来灾难的画画儿,有朝一日解放了,就去当木工或是绿化工人,去修剪树条。

可是,他见着烈日下被晒得耷拉的树叶、抢着来喝水的麻雀、互相追逐的马蜂,心里边画画的欲望又上来了,偷偷地都画了下来。

“只要稍微给他以画画的条件,他就把他以前暗下的决心,全都忘得精光。”

1962年,65岁的丰子恺,破例在“上海市第二届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上,以激愤的语调发言。

“种冬青作篱笆,本来是很好的。株株冬青,或高或低,原是它们的自然状态,很好看的。但有人用一把大剪刀,把冬青剪齐,仿佛砍头,弄得株株冬青一样高低,千篇一律,有什么好看呢?倘使这些花和冬青会说话,会畅所欲言,我想它们一定会提出抗议。”

一颗知识分子的赤子之心,使得他在之后遭到了严厉的指控和激烈的批判。1966年6月,上海中国画院出现第一张批判丰氏的大字报,他被迫到画院交待问题,时年六十九岁。

“深信不疑,至今不悔”,这句话属于艺术家,也属于报人。而已,他们都已故去,老报人并未留下只字片语,好在,关于那个时代的记忆仍在。

上海老报人郑重先生或许是目前最贴近我们对一代“老报人”想象的人之一。文革时期,他与谢稚柳、唐云、刘旦宅等一帮老先生相识,日后三十年,以朋友与记者的身份,与他们交往,留下了一笔宝贵的资料。

“他们几乎没有停过,明里暗里都一直在坚持画画。画画不仅是他们的爱好,也像生命一样。”

回到眼前,郑重说,现在他跟书画家的接触少了。

“你现在到人家里去,他们都要警惕你,觉得你到他家里去有什么目的。我从来都不主动要画的,都是老先生给我的,画好一张画送给我,有的还装裱好,给我送来,这是老朋友,有着共同的语言。现在你去到画家家里,他提高警惕,眼睛瞪着你,好像你要去他家要东西一样,谈话也是,除了谈他的一张画卖了多少钱,很少探讨艺术了,不畅快,没有知音的感觉。时代真的不一样了。”

时代,真的不一样了。


责任编辑:苒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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