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汝昌著《红楼梦新证》1976)
试想,如果《文物》杂志上的文章是“违心”之作,对“脂砚”的鉴定意见也是“被迫”的,那么,周汝昌先生在新书《红楼梦新证》中则完全可以不收入这些内容。
据笔者了解,周汝昌先生对“脂砚”的态度不但不是《收藏》杂志所说:“周汝昌当时的态度是,“闻后甚诧异,又不宜峻拒,‘正相机应对’”。相反,周先生自始至终对这方砚台均未产生过任何怀疑,甚直到汝昌先生仙逝的前一年,也就是2011年,中华书局再版先生的《献芹集》一书,时年已93岁高龄的周汝昌先生,还在书中对有人怀疑“脂砚”的真伪提出严词批驳,周先生说:听说又有人“鉴定”此砚也是“假”的——幸好,倒没说砚是凭“空白”假造的,而是“已非原件”,是照原物仿制的。假使如此,那么这块已遭迷失的“假”物,仍然具有“乱真”的形态、铭刻,也就是足够代替原件供人研索的珍品了。[⑩]
(周汝昌著《献芹集》中华书局,2011)
至于周女士文中所提到的另外几位学者启功、何其芳、李希凡诸先生,没有发现他们否定“脂砚”的文字行世。
在有关“脂砚”的鉴定中,当代文博大家王世襄先生也曾偶然参与其中。那还是1963年,经张伯驹先生斡旋,王世襄先生答应将家中所藏宋代古琴“松风清节”让与吉林省博物馆,3月22日,王世襄先生去信伯驹先生,询问自己旧藏“松风清节”古琴入藏吉林省博物馆的情况,信中还替好友黄苗子先生询问将借展文物“脂砚”和“楝亭图咏”参展“曹雪芹逝世二百周年纪念大会”事宜。
3月22日,伯驹先生复函王世襄:
世襄兄:
来函拜悉!琴事已经评委会决定,今日又特提出增为一千元正数,然兄仍不免吃亏。只有代馆感谢而已!脂砚已交吉林省博物馆(属馆有),展览时由馆中派人与《楝亭夜话图》一并送去。纪念会在何时开?上品何时送去为宜?祈一问,苗子兄示知为荷!即颂
春安! 弟张伯驹顿首
三、二十二[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