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藏寺碑》碑亭
三
《龙藏寺碑》所展现的书法融合的文化风貌,被历史所推崇。如康有为所言:非独为隋碑第一也。它的意思是说此碑也是整个书法文化史的独秀,极言此碑的重要。
经济建设发展,文化建设也必然有所体现。碑文记载:“金城王孝仙奉敕劝奖州人一万,共造此寺。”这个寺庙,就是大佛寺。正定县隆兴寺,别名大佛寺,原是东晋十六国时期后燕慕容熙的龙腾苑,隋文帝开皇六年(586年)在苑内改建寺院,时称龙藏寺。《龙藏寺碑》除了是书法文化的里程碑外,也是文化建设的史证。唐朝改为龙兴寺,清朝改为隆兴寺。
我多次拜谒大佛寺,恋恋不舍《龙藏寺碑》。最早此碑在寺院里裸露,饱经风雨。现在早已建造了碑亭,做了必要的修缮保护,令人欣慰。古代对此碑的研究、考证,为今人对它的认识,提供了学术支持。也为发扬光大书法文化,奠定了基础。新近正定学者鉴印出版了专门研究此碑的编著之作,将最早的拓片复印,这为发扬光大此碑的书法艺术提供了清晰的版本。又编辑了历代考证的大部分资料,考证补全了碑的全文并释文,还重刻了它临写的全文,工程之巨,可想而知,令人敬佩。
燕赵大地书法文化多有建树,司马迁《史记》云,“合符釜山,而邑于涿鹿之阿……”白话的意思是:“来到釜山与诸侯合验了符契,就在涿鹿山的山脚下建起了都邑。”结合许慎《说文解字》之语“黄帝之史仓颉,见鸟兽蹄迒之迹,知分理之可相别异也,初造书契”来看,最初中国文字的产生,极有可能与黄帝都邑的涿鹿有着密切的关系。
《龙藏寺碑》所展现的书法融合的文化风貌,被历史所推崇。如康有为所言:非独为隋碑第一也。它的意思是说此碑也是整个书法文化史的独秀,极言此碑的重要。
四
碑刻离我们很遥远,历经千百年的历史变迁,经历风霜雨雪的侵蚀,却傲然述说着人文历史,记载着广阔的社会背景,又有独特的地缘文化特征。那一首首劳动者的歌,那一番生命的特殊体验与执着,比起碑文的文字内容,更让人感动。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用来表述书法文化状态的变迁也很贴切。古代书法,几乎是贵胄的专属。被称之为经典的法帖,大都是王公贵族之间的候病问安的函札往返,或如兰亭的雅集称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中小学开大楷课,人人都得从描红开始,或临或摹,自是全国青少年共通的情怀。毛笔在宣纸上行走,可以有不同形态的变化,神奇而自豪。领受中国书法文化的恩泽,浸染中国艺术精神,无疑是精神面貌铸造的一部分。2013年,教育部印发了《中小学书法教育指导纲要》,再次将书法列入教育范畴。在逐步实践中,全面展开中小学书法教育,利国利民,让人振奋。
从书法的法度角度看,一般俗称大楷的书法课程,大都选择法度森严的颜体楷书或柳体楷书。在公认的楷书四大家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赵孟頫中,论笔画的不苟,结体的不可动摇,当属颜柳,也是楷书的峰巅之作。然而,艺术的融通与灵动,欧赵不可小觑。尤其欧阳询,入唐已经年迈,其主要书法活动自在隋。
《龙藏寺碑》在楷书中,是为成熟楷书的最初面貌。后来的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赵孟頫《玄妙观重修三门记》,多少都有《龙藏寺碑》的影子,可谓一脉相承。流传于世的《龙藏寺碑》拓本,有张之洞、翁方纲、杨守敬题签的宋拓本最佳,可参照。
碑刻离我们很遥远,历经千百年的历史变迁,经历风霜雨雪的侵蚀,却傲然述说着人文历史,记载着广阔的社会背景,又有独特的地缘文化特征。那一首首劳动者的歌,那一番生命的特殊体验与执着,比起碑文的文字内容,更让人感动。虽然丰碑多已漫漶,经过认真考察,透过层层迷雾,终究得到了清晰的画面。那是实物的历史,那是文化的传承,那也是民族得以延续发展的见证,更是书法历史上不朽而壮丽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