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娃娃形灯 宋代
谈油灯博物馆:
收藏和研究皆趣味横生
常州除了有陈履生美术馆,还有一座油灯博物馆,是从陈履生所收藏的4000多件油灯文物中,挑选出一千多件作为常规陈列的,系统地展示了自新石器时代开始中国油灯发展的历史及其文化的多样性。
陈履生说,他喜欢收藏是上世纪80年代受到老师的影响,但因为当时囊中羞涩,只能从很便宜的油灯文物开始。而随着研究的深入,他发现中国的油灯文化独特而丰厚。“在人类文明发展史里,油灯和人的生活密不可分。其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品格,一直被人们看成是高尚品格的象征。灯最能激发诗兴,也最能挑起情思。中国历代文人被油灯所触动,写下了无数诗词歌赋。西汉时刘歆、冯商都写过《灯赋》;魏晋时庾信、江淹也有《灯赋》,谢眺则写了《咏灯诗》;唐代韩愈则有《短灯檠歌》……这些都取材于油灯而寓有深意,其他名人佳句更不计其数。”
陈履生表示,他还将争取在一两年内建一个新的博物馆——煤油灯博物馆。因为煤油和煤油灯的出现,颠覆了中国传统的油灯文化,具有很强历史意义和研究价值。因为煤油灯属于舶来品,陈履生的收藏触角更是伸向了世界各地。
“2017年底我在巴黎获得一个历史性的突破——找到了煤油灯的近亲阿尔干灯。此前我并没有见过阿尔干灯的实物,只是查到相关资料图片,知道阿尔干灯是人类历史上首次出现可调节灯芯的灯。但由于阿尔干灯是烧植物油的,比重大,不会像煤油一样顺着灯芯往上走,所以储油罐必须高于灯头,这样阿尔干灯就比煤油灯要复杂许多。因此煤油出现以后,阿尔干灯很快就消失了。那天正好我找到了一个大型的落地煤油灯,拆下来后等负责包装的师傅过来,我就先到对面的店里看看,结果就发现了这对阿尔干灯,真是意外惊喜。”
陈履生兴致勃勃地拿出手机展示他在巴黎的斩获,除了阿尔干灯,他还买到了红灯罩的煤油灯。“小时候家里开照相馆,因为感光问题,灯罩必须用红纸,红纸经常被烤焦。这一次我又买到了一个,太有纪念意义了。”他还用一张张照片展示了1.6米高落地煤油灯的拆卸过程,说:“拆的过程很费劲,要装回去估计得用一天时间,不将拆卸过程拍下来,怕是更难办。你看,这些问题深究起来,是不是都挺有意思的。”
的确,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你很难不被他的精神所感染,也很难会感到时光漠漠催人老,你只会觉得原来这个世界趣味多多,太值得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