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培训班,演员们就像走进了“军营”,过上了严格的“军事化”生活。
早上6点,她们就要起床,跑步,出操,练嗓,练形体;7点半开饭,饭后上课;下午排练小品;晚上看书,整理听课笔记或观摩教学影片;9点半准时熄灯睡觉。
姑娘们大都来自各文艺院团,素不坐班,现在每天蒙蒙亮就要爬起来,实在有些艰难,张静林甚至哭丧着脸说:“过去哪遭过这份罪……”
对剧组来说,最为关键的是如何在短期内提高演员们的认识水平,而他们进班第一件事,就是读《红楼梦》。
因为红学太深,剧组还邀来周汝昌等红学家讲课。红学家们治学,方向不同,方法有别,有的博议,有的善论,有的擅于考证,有的偏重案例,都是为了带领这群少男少女走进“大观园”的迷宫。
有一周时间大家都情绪低落,因为听不懂。欧阳奋强第二期培训班才来,直言自己就像“天天坐飞机”。
蒋光明说,平心而论,按他们的文化层次、年龄、人生阅历,要想准确理解和把握《红楼梦》的丰厚意蕴是很困难的,红学家们虽然尽力深入浅出,但实际上只能灌输,因为他们大多数连《红楼梦》的基本知识都了然无知,很多人甚至弄不清人物血缘关系,哪个是主子,哪个是奴才。
因而下课铃声一响,他们就密密匝匝地围住老师,叽叽喳喳问个不停,问题古怪、稀奇,甚至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