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加·维尔托夫纪录片中的剧照,《持摄像机的人》(Man with a Movie Camera),1920年。维尔托夫在拍摄苏联人生活的纪录片中实验性地运用了双重曝光、快动作、分屏和跳跃剪辑。
到1933年,当展览要按计划迁至莫斯科的时候,多样性已经成为一个肮脏的字眼。当时马勒维奇已经遭到问讯,所以在这次展览上几乎不曾露面(他半开玩笑地对问讯官说,“从革命的一开始,我就在为苏维埃艺术而努力……”,而且“艺术必须走在最前沿……才能反映无产阶级社会的问题”)。展览中也没有很多菲洛诺夫的作品,官方的冷眼让他余生郁郁不得志。此后,他企图用斯大林的画像来取悦,也遭到拒绝,最终他在1941年列宁格勒包围战中死于饥饿。
令人欣慰的是这次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的展览将大量重现当年的俄罗斯联邦艺术家展,马勒维奇和库兹马·彼得罗夫·沃德金的展览间几乎原样复制。这次展览将展出比苏维埃政权存活更久的抽象与先锋艺术作品。与此同时,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艺术虽然孵化出很多糟粕,但也有很多精华。
官方艺术中最常见的人物都呈现在街道艺术中,有许许多多革命先驱与领导的雕塑,更大,也更宏伟。列宁表现出极大的革命热情,他的胳膊夸张地张开,甘愿为布尔什维克事业献身,或者迈开大步,坚定地走向金光闪闪的共产主义未来。在绘画中,他也出现在比较私密的场景中,比如伏案工作,或以无上的智慧倾听农民的请愿书。他永远警觉,时刻准备着保护苏维埃群众。除了伊萨克·布罗德斯基(Isaak Brodsky)等著名的现实主义艺术家,其他艺术家的视角更为离奇,例如肖像画家彼得罗夫·沃德金,赋予了棺木里的列宁一抹超自然的神圣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