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现场
可在我这代开始学写字时,正值简化字运动,一批批新字的公布、旧字的废除,对新字的再更改和废除,对旧字的再恢复使用,把我们搞糊涂了。从而在我们最初的文字概念中,埋下了一种特殊的基因:颠覆—文字是可以“玩”的。
文字的力量就是刀枪,经历“文革”的人对此“心有余悸”,恨不得几代都缓不过来。“文革”留给我的主要视觉记忆,就是北大的文字海洋。
我个人与文字的特殊关系,曾在旧文中谈到过:我母亲在北大图书馆学系工作。她工作忙,经常是他们开会,就把我关在书库里。我很早就熟悉各种书的样子,但它们对我又是陌生的,因为那时我还读不懂。而到了能读的时候,又没什么书可读,只有一本“小红书”。“文革”结束后,回到城里,逮着书就读,跟着别人啃西方理论译著,弄得思想反而不清楚了,觉得丢失了什么。就像是一个饥饿的人,一下子吃得太多,反倒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