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绚烂,如复色、类色的拓展;色相、色级、色泽的丰富;以金、銀为代表的,色彩质地、品性的体会,和手法上的复、叠、晕,染的运用;笔墨的控制和意韵,与书写性的强化和丰富;形的创造和共同经验的确立,都为中国画的各项系统发展和运用打下了坚实基础。同时,从这里出发,色彩和笔划的演化,在集体特性与生命活力之间达到了高度平衡。特别是五代至北宋年间,这种中庸式的平衡已经相当深化,一方面,深切反映了画家精神的专注、独立、与深刻;另一方面,个人的情性唯一性,确承载起了民族的整体情怀和共同愿望——家国情怀。同时也兆示出笔墨和色彩之间的偏重或分化的发展趋势。因此,这一时期的色彩,在青绿山水和院画花鸟方面的完善和发展,都达到了滥觴的程度。它以王希梦的《千里江山图》,和宋徽宗的《芵蓉錦鸡图》为代表。而笔划在这一时期也从控制色域的任务,逐渐拓展成为以书写性为特征,以笔墨的丰富性、系统性为内容的文人化表达手段。(主要以书写性贯穿于所有方面为特征)。并兆示着笔与色的交织、互溶的前景。因此色彩系统的完善和丰富,与笔墨系统的完善和丰富,以及它们之间的溶汇与交溶,使得活力与控制之间的“度”的平衡显得欲加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