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音》
唐代之前的绘画还未能从其它的图识面中独立出來。我们所能看到,比较集中的图绘色彩是彩陶、汉画像砖、石和各种洞窟壁画。这些绘画中的色与彩并未渾合使用,彩并未有所表现。所谓“彩”是“色”的情性展开,彩的运用只有当“造型”与人的体认经验在深化过程中才能实现。早期“色”是观念的。就是所谓正色。孔子就认为“恶紫以夺朱也”。考工记中也说:“东方谓之青;南方谓之赤;西方谓之白;北方谓之黑;天谓之玄;地谓之黄…。青与赤谓之文,(纹),赤与白谓之章(彰),白与黑谓之黼,黒与青谓之黻,五采(色)备谓之绣。凡画绘之亊,后素功”。对“后素功”的含意,理论界争论了几十年也未达成任何共识。其实,只有当你理解了“色”与“观念”与“礼”所处的历史时期,你就能理解“素”就是正色,正色就是礼制,礼制的内涵就是人伦,就是道德。当你以这样态度进行涂绘之亊时,才是有效的——素后功。当然五色是组合运用的。它根据不同场合和功用,加以不同特点的运用。僻如:热情似火(赤)、残阳如血(赤)、金碧辉煌、青绿山水等等。都显示出色的气象泽韵。金和银的使用,正反映了古人对色泽、质地的敏感。当然作为自然主义者庄子对正色及其运用坚持否定态度,他说,“五色使人目盲”(以否认礼的合理性)。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色与观念、社会人伦、礼制等之间的关联性。在这个时期,图绘的手法是平涂的,色被笔划所予以的区域而分布。以色的“象”“相”“泽”进行平涂。形的大小方圆的组合,主要以表达观念(礼)、亊件、(烈士贞女)故亊(荆苛刺秦王)等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