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小孩不同于其他文化,总是把太阳描绘成红色的。不同于我们所想的,这个图像制作的缘由可以追溯到比日本太阳旗出现前,更早的语言演变问题。日语中的红色和明是共用同一个字“あか(Aka)”,两者个形容词分别都是“あかし(Akashi)”。
在公元951年的《大和物语》里能找到这么一段诗歌:“月亮亮(红)到不能再亮(红)了”(月もいと限りなく明くて)此处,红色一字,不转述色相,而是描述光线感受。当一个事物明亮到极致,其强烈的感知经验如同火红。如此“视觉”重叠“语言”的双关,在同时期的文献,如《万叶集》[11]或《拾遗集》[12]都可以多次被发现。
布伦特·柏林(Bernt Berlin)与保罗·凯(Paul Kay)在1969年出版的《基础色彩用词:普遍性与演化》[13]中,从非工业化地域,采样110种没有书写形式语言的2600位母语人士——发现其中83%的个案结果呈现出对色彩语言的同一个等级制度。这也就是说,跨越语系,人们对于哪些颜色先被取名的进程,有着高度相似的途径。
如果一个语言系统里有六种颜色的词汇,人类总是先看见明暗(黑白),其次是红色,绿色或黄色、最后才是蓝色。当然有些语言系统的颜色种类比其他语言系统更多或更少,或是在某些语言里,只有非常少数的字词是专门指涉颜色,但人们使用生活的事物名称去代称相应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