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主义坍塌(虽然还有残余)之后,所有的人都在试图从中寻找材料,去搭建新的结构。像比利时画家雷内·玛格丽特的完成于20世纪上半叶的超现 实主义作品也是在这个时候重新进入了艺术家的视野,波普艺术、极少主义及观念主义的艺术家们都争相将玛格丽特这样的画家作品视为他们创作的重要资源。
我们在谈论当代时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事实。从好的方面说,它逼迫我们从惰性的传统中跳出,审视那些曾经被直接接受的前提,审视当下和世界自身。
此时,我们应当重提重提那些被现代主义所抛弃的东西(为什么不呢?),比如客观、持久和经典,并重新审视这些概念在当下生效的路径与可能性。而从相 对消极的方面来说,在当代,每一条探索的道路都成为了孤独的道路,再难有人前仆后继地去穷尽一种可能性了。我们所面对几乎每一位作者都在按照不同的逻辑在 进行创造,而在这些不同逻辑的展开中,作品自然呈现出了不同的风格。
不过在今天,即使从风格上或者题材上具有极大相似度的作品,也很可能不存在内在的亲缘关系,当然也就无法就它们放到同一个框架下进行讨论。在作品背 后所关注的问题和作者回应这种问题所采用的逻辑成为作品核心的当下,这种泛化的形式主义分析已经不再可能。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回到具体的实践中,逐一去 分析它内在的逻辑,分析它在具体场域生效的可能性,分析它和其它实践中可能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