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伍德,《革命的女儿》,1932年,辛辛那提艺术博物馆
詹姆斯·特拉斯洛·亚当斯(James Truslow Adams)在1931年的著作《美国史诗》(The Epic of America)中,宣称:“让我们所有阶层的公民过上更好、更富裕和更幸福的生活的美国梦,这是我们迄今为止为世界的思想和福利作出的最伟大的贡献”。 “美国梦”从此变得家喻户晓。当时的作者与广大美国人民一样,也在探索着国家大萧条背后的原因。他认为美国之所以遭此重创,归根结底在于被物质财富迷了眼睛,“美国梦”可以在精神上对美国进行拨乱反正,使人性变得更加美好。这个词语立刻成了人们讨论的焦点,在无比困难的十年中,人们在“美国梦”的寄托中孜孜不倦地寻求国家发展的正确道路。于是这一时期的艺术充满了梦与噩梦、超现实与神秘主义,以及历史与神话的交融。人们开始询问美国梦的现实意义,却没有问 美国之前的梦为什么失败,他们以为失败的是自己,并且怀疑更高境界的美国梦是否能拯救国家、拯救自己。
资本主义的无节制发展带来的重创让美国在1930年代史无前例地考虑起了走社会主义道路。虽然这种考虑只是昙花一现,但当时的艺术家在对资本主义制度绝望的深渊中,却深受这一全新的社会政治体制的吸引。艺术与政治由此紧密结合在了一起。当时政府设立的“流行前线”和公共事业振兴署均鼓励艺术家们去发现并创造属于美国本土文艺的“蓬勃景象”,宣传美国社会生活、历史与美国特性,鼓舞国人士气,从下而上重振美国社会。
1930年代美国涌现的大量壁画,比如托马斯·哈特·本顿的那些作品,都呈现出强烈的苏维埃风格。有些甚至保留至今,比如某些重要公共建筑的外墙上,像几座州的首府大楼和许多邮局。本顿作为一位最著名的公共壁画家,用一幅气势恢宏的《今日美国》确定了公共事业振兴工程的标准。这幅壁画作于1930年,如今保存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里,而这幅壁画的规模也反映了当时的一个普遍理念, 即纪念碑式的作品是必要的,因为它可能给国民带来一种民族自豪感、集体荣誉感以及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