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于主题性创作的精神
文艺作品分创作和主题性创作,主题性创作在创作的基础上,呈现的是深远的厚重的,穿越时空的大体量大内涵,它具有史诗的经典的永恒的特征,而这也正是主题性创作的追求与境界。
主题性创作的蕴积之深厚与内涵之丰富主要源于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个体从文化的纵与横延伸的广度和积累的厚度;一方面是个体人生的阅历。所谓文化是一种个体内化后的在民族精神内涵上的品质,信念,理想和追求等。所谓阅历,不全或不一定是大风大浪,平淡本身也是一种阅历,它应该是深刻的丰富的,具有对世界接近本质的了解与认识体悟,不仅是继承的合体,也是包涵个体身心直接对于社会和自然在当下不同状态的鲜活体验体味与感悟,也可以是从无数文史文章中,也可是师友的交流,也可以是民间的传说等等的感同身受。总之,它应该是一种没有时空界限的无限吸收与容纳的精神理想蕴积过程。
以此为前提,踩在文化的沃土上,你不会空虚,也不会浮华;行走在鲜活丰富的当下社会与自然,你就不会空洞,也不会萎靡。文艺的有感而发,有感而动,有感而行全源于此,南宋朱熹先生有诗,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君那得清如许,惟有源头活水来。美的有涵养的事物总是和它的根源和内质相系,此是文艺本体的生命,亦是文艺者个体的生命,是文艺有可能从高原步入峰巅的根本。
承接根脉,沐浴日月,这应该是主题性创作的两大支柱,彰显厚重与清风,其本质是民族精神文化的最大化传承,语言的鲜活与生机之更替。
所以文艺的写生与创作,尤其是主题性的创作,更是以此为前提与铺垫,涵养。远此,必贫乏,枯萎,单薄,而陷小我,且远离广大深远和厚重的传统与当下。广大深远和厚重具有穿越时空的深味和浓韵,是一种累积,也是延续,是人文的哲思与反观,给人生以启示。不仅是文艺创作高度的追求,更是主题性创作的内在灵魂。
一个民族不能只有在溪流间倘佯的情调,更要有在大河大海中激荡的情怀,文艺也是应该如此,这是文艺一般性创作与文艺主题性创作的根本区别。
以上是在精神层面对文艺在主题性创作方面的分析,或者也是态度与理解,如果解决了这个形而上的意识问题与精神主旨,那么下来就是形而下的技术问题。技术服务于精神,它将主题性创作饱满充实的支撑起来,并呈现出来,使主题性创作具有广大深远与厚重的精神体味体验和穿越时空的无形承载。
那么再下来,就必须由成熟的强烈的精神追求回归现实,由技去表现表达这个成熟的升华的东西,所谓‘技进乎道,道引导技’是也。
有了精神铺垫,有了精神追求,意象便自然映现,意象便自然成立,由精神内涵生意象,由技写意象之形,道为技之本,技为道之法,道法自然,技道并进,是一种存在上的升华过程,如此,其意像必现矣,其精神内涵必达也。
以上是对于主题性创作精神内蕴的浅谈,下来对于《大河曙光》这个主题性创作从作品精神思想,立意,构图,造境,笔墨及色彩等语言方面进行综合的分析阐述,这个阐述不仅是创作的初期构想,也是草稿完成的总结,更是一个主题性创作过程的阐述。
二、关于巜大河署光》中母亲河的人文精神内涵感想
作为一个文艺者,有了民族精神文化的承接与现实生活的体验,产生文艺创作表达的冲动与热情便自然出现。
母亲河的源远流长
《大河曙光》这个主题性创作,其表现的对象是孕育华夏的伟大母亲河—黄河。在五千年的时空转换与人文的积淀中,黄河早已由一条河一个名词,转换成了一个民族的精神符号,民族象征,文化标识,民族心灵与灵魂的坐标。她不仅仅在地理上彰显其大,其远,其巨,其壮,更在民族的人文精神上彰显其悠久,深厚和灿烂辉煌与生生不息。她见证的是一个民族的生发,成长与壮大并走向世界的人文精神之源泉和探索征程,更体现了她是世界另一极文明的核心,是东方文明的原乡,华夏文明的精神故园。
从原始社会到远古神话,从上古三皇五帝到中古的夏商周,再到近古的秦汉隋唐元明清,华夏五千年每一次文明的消涨与重建和升华,莫不与黄河浪涛起伏,大河源来流往,莫不与其支系源远流长相依相托。从打砸器时期的蒙蛮到刀耕火种的民族初创,从三皇到五帝的人文曙光的肇始,黄土高原,大河上下,其走向文明的征程中穿越了数千年的悠远岁月的遗迹遗址征程如环宇星河般煜煜闪闪般遍布黄土高原,大河两岸的无数谷梁沟岇之间,穿越久远而沉寂的时空,悠远而无声的诉说着曾经的每一次兑变,每一次演变,每一次升华,每一次雄起。我深深的认为,在这片广袤的厚土中厚土上,每一个神话,每一个传说,其实都是在远去的时空中发生过存在过的真实故事,真实场景,辅证着真实的先祖历程和征程。我相信那是黄河的故事,也是华夏先祖的时空身影,它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并以特有的氏族或社会组织形式维系着人类早期最基本的生存和缓慢的发展,探索着在他们眼里原创而陌生的世界。但这早期的一切基本存在形式都如同黄河的源来流往一样,在时空的荡涤中流向了无法考证的历史深空。